這個單元,臥虎藏龍,異彩繽紛
為響應(yīng)“一帶一路”倡議,以電影架設(shè)人文交流的橋梁,加速民心相通,第九屆北京國際電影節(jié)北京展映特設(shè)“一帶一路”單元,其中,“絲路光影”版塊精選了來自絲路國家的最新佳作。
凡有人居住的地方,就有酸甜苦辣,喜樂悲歡。透過一幀幀來自絲路沿線國家的影像,我們的思緒、情感又多觸及了一些角落。不論是宏觀社會,還是內(nèi)心世界,我們都想通過這最豐富也最包容的“絲路光影”單元,帶領(lǐng)觀眾再次觀看最復(fù)雜、最堅強、也最可愛的人之本性。
首先,要推薦給大家一段來自阿塞拜疆的《文胸奇緣》。這部拍攝于2018年的影片全程無對白,數(shù)字畫面被調(diào)成膠片效果,徹底走起了懷舊風。影片兩位男演員都是藝術(shù)電影大咖:男一米基·馬諾伊洛維奇,庫斯圖里卡的御用男主,演過《地下》《黑貓白貓》《爸爸出差了》等一系列代表作;男二德尼·拉旺,卡拉克斯的御用男主,拍過《壞血》《新橋戀人》《神圣車行》 ……
故事聽起來也很可愛:火車司機努蘭退休前最后一次出車,意外從路上卷下一件藍色文胸。為了擺脫孤獨的日常,努蘭開始了他生命中最冒險的旅程:尋“胸”之旅……本片曾獲東京電影節(jié)主競賽提名。
世界如此變幻萬千,如此緊緊相連,有時不知是現(xiàn)實太魔幻,還是影像太有力量。怪不得越來越多的導演選擇在作品里將現(xiàn)實與幻想交織在了一起,從金豹獎獲得者《幻土》這片名就能得知一二。
在熱帶蒸騰的“彈丸之國”新加坡,許多填海造陸的工人是外來的非法移民。即便他們有人突然一天不見了,卻不見得有人注意。而警察的探案過程,揭開的不止是事件的真相——他好像越來越與失蹤者融為一體,這個國度、這項工程,在他的夢境中展現(xiàn)了其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在魔幻現(xiàn)實主義起源地——拉丁美洲的哥倫比亞,人的境遇又如何呢?憑借《蛇之擁抱》驚艷四座的西羅·格拉為我們帶來了全新作品《候鳥》,從熱帶雨林帶我們走進了另一個極端:戈壁荒漠。惡劣的自然環(huán)境,加上毒品貿(mào)易的暴利,在飛沙走石中,不知是導演還是大自然為我們上演了一出個人復(fù)仇史詩。電影里如夢似幻的神秘民謠,訴說著悲傷的故事,卻也帶著一絲洞空一切的先知的從容,仿佛冥冥之中皆是命中注定。
敘利亞普通百姓的生存境況如何?我們有幸能通過來自這紛亂之地的女導演蘇迪德·卡丹的《我失去影子的那天》一窺究竟。
一個簡單的母親尋找煤氣罐為孩子做飯的故事,卻拍出了別樣的魔幻效果;更出人意料的是,在這片超出尋常想象的戰(zhàn)亂之地,導演的魔幻現(xiàn)實的影像竟毫不違和,甚至展露出了一絲日常的詩意。
師從電影大師阿巴斯·基亞羅斯塔米的賈法·帕納西為我們帶來了他自金熊獎《出租車》之后的全新作《三張面孔》,延續(xù)了他自己,也延續(xù)了伊朗電影特色的“生生長流”。曾被禁止從事電影工作二十年的帕納西從未被擊倒,頑強又樂觀的他,自2011年以來已經(jīng)為我們帶來了四部新作。
帕納西的電影呈現(xiàn)出他本人性格的特質(zhì),平靜、豁達、娓娓道來。在伊朗高原崎嶇婉轉(zhuǎn)的黃土山路上,那種普世的人性的淳樸是如此觸手可及,而導演的那份隱忍的無奈也在腦中揮之不去。諸事不可追問,但總有人為探尋前路鳴笛。
如何演繹軟弱?曾經(jīng)的約翰·卡澤爾做到了,《犬舍驚魂》里的馬爾切洛·豐特也做到了。
他瘦弱的身軀,佝僂的腰背,無神的眼睛,一切都讓他顯得微不足道;甚至,連他的精神都是軟弱的。他為女兒、為生存日夜操勞,卻不知如何面對威脅他的施暴者。生活的重擔、社會的復(fù)雜是如何壓垮一個人的斗志,使其越陷越深、毫無還手之力?是如何使一切覆水難收,一切以悲劇收場?
《格莫拉》導演馬提歐·加洛尼的這部新作,從微觀上解剖了問題,卻不求宏觀的答案,大多事情都是如此。
《小家伙》講述一名叫Ayka的吉爾吉斯年輕女工誕下、拋棄并最終試圖找回自己孩子的故事。影片關(guān)注中亞女性在莫斯科的生存處境,緊密跟隨Ayka的腳步,透過她的生活軌跡勾勒出作為群體的中亞人民面臨的現(xiàn)實問題。艱辛之中,愛與善良如此彌足珍貴……
本片是憑《圖潘》奪得戛納國際電影節(jié)“一種關(guān)注”大獎和東京國際電影節(jié)最佳影片獎后,謝爾蓋·德瓦茨沃伊導演十年磨一劍的作品。目前已獲戛納電影節(jié)最佳女演員獎項、Tokyo FilMeX電影節(jié)最佳影片,并入選91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小名單,躋身9強。
本屆北京展映,謝爾蓋·德沃茨沃伊導演將親臨現(xiàn)場與北京觀眾做影后交流。
魔幻現(xiàn)實主義起源地——拉丁美洲出產(chǎn)的《女繼承者》反倒講述了一則非常實在的故事。愛情不分性別,也不分年齡,心靈最深處,女性的心思都是相似的。是繼續(xù)和老伴過穩(wěn)定但千篇一律的舊日常,還是走出家門,順從內(nèi)心的新呼喚?每個人都有心結(jié)要解開,成人任何的抉擇都不是輕易的,這背后細膩的心境,值得我們好好體會。
《彩塑男孩》里的父親就不這么幸運了。在安第斯山脈閉塞的小社區(qū)里,任何人一點點內(nèi)心的秘密很快都會人盡皆知——這里不歡迎任何少數(shù)派,或不合群的人——在堅實的集體成見中,只是忠于自己身體的父親竟成了十足的罪人,永遠無法翻身。彩塑手藝的傳承,在男孩這一代陷入了危機,而他那小小的肩膀上,從此擔起了自己的和父親的生活的重擔。
在酷熱難耐的菲律賓群島,《蕎麥男孩》則顯得清新可愛。電影講述的是在自家被臺風摧毀后,四個兄弟叫上一位城市女孩,努力使歌聲重回家鄉(xiāng)的故事。跟隨少男少女的成長,我們能夠體會到,美妙的音樂對災(zāi)難、困苦、貧窮和所有不幸之事的反抗力量。大千世界,對美好事物的共同追求,就是如此溫暖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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